闲着无聊,开着窗户,极目远眺,皆是风景。
楼下,老人佝偻身子,拄着拐杖,颤颤巍巍,从屋里走出来。拐杖晃啊抖啊,一点也不安生。走这几步路跟慢镜头回放似的,这几天腰胀痛得很,时不时捶几下老腰舒缓舒缓,时而又咳嗽几声,让人不免想要搀扶他一把。他把院子里的椅子往自己身边挪了挪,双手拄着拐杖,坐定。
没几步远,老太太一头的短发像罩上一层白霜,被岁月侵蚀的眼窝早已深陷,脸上刻满了皱纹,不经意的敞口使得门牙显得尤为丁零,粗糙的手爬满了一条条蚯蚓似的血管,推着轮椅上的老伴。老人见状,扶着椅子站起来想去帮忙,老太太却对他摆了摆手,并微笑示意让老人坐下。
他们围着一张桌子坐着,前几天梅雨天气,人也快发霉了,难得这一时半会儿放晴,出来透透气。惬意地喝着各自的养生茶,你一言我一语,聊好不热乎。
来来往往的叫卖声此起彼伏,一青年人骑着一车橘子经过,石头一咯噔,车上的橘子火山爆发似的向四周喷涌而下四散开来。青年人一回神赶忙下车,蹲下身来,先把自己四周的橘子捡起来,一个,两个……怀里装满了橘子,天气虽不热,青年脸上仍沁出不少细汗。
抬眼间,只见几个老人家纷纷相助,身子虽不利索,拄着拐,弯着腰,捡了一个,又捡了一个……坐轮椅的老爷子滑动轮子,怀里抱着不少,等着老伴来递。
橘子也捡得差不多了,青年人提着一袋橘子,放在石桌上:“这橘子甜,来来来,尝尝。”老人们打趣道:“免了,免了,不拿群众一针一线,哈哈哈!”
“对对对,不拿群众一针一线,免了,免了。”老太附和说完,提袋放回车上。
青年人似明白了什么,了然笑笑,也不推脱,骑上车,便离去了。
院子里,连空气都沾染上丝丝橘香,久久不散……
(指导教师:牟春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