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工作尽职尽责。它每天把个美人儿服侍得周到体贴,使女主人眉开眼笑,镜子也觉得无穷乐趣。
近来听说外面的世界多么精彩,都在日新月异的发展起来,我镜子也不能固步自封,必须开拓创新,否则就会落后,成为不作为的“老混”。于是,镜子想:嗯!只有走出去“取经”,向人家学习,取长补短,才有出路。它就跟着“参观团”参观去了。
接着几天按次参观了“天文望远镜”,“医学显微镜”,“潜艇潜望镜”,“看书放大镜”,“三棱镜”,“凸透镜”等等五光十色的镜了,感到自己比不上人家,多么落后啊!
参观日程排得连轴转,须放松一下紧张的情绪,一致决定到上海“大世界”娱乐场看看新奇景观。当镜子一脚踏进大厅,呈现在眼前的墙壁上挂着好多面“哈哈镜”,镜子惊呼“伙计!伙计!”急速奔到镜前和它照面,吓得镜子屁滚尿流,自己竟变成了长的、短的、圆的、扁的、胖的、瘦的各种丑态,成为人不人,鬼不鬼的“丑八怪”。
“啊!魔镜,魔镜!”镜子莫明其妙地跌入深不可测的“魔窟”中,昏迷过去。待它醒来睁眼一看,已仰卧在家中床上。同伴告诉它,你被惊吓患了“恐惧症”,妖魔趁虚而入;幸有老道禅师用“照妖镜”照住妖魔消灭之,才救了你一命。
唉!取经不成险些误了卿卿性命;一场灾难过后,对于这样镜,那样镜,一股脑儿忘得干干净净。到现在镜子还弄不明白取经,取经,为什么会落得如此尴尬的局面?
朋友,你能否给它一个圆满的解答吗?
蝉之歌
蝉和蚯蚓同住在泥土里是一对好朋友。蝉一旦破土而出,爬到树上,卸下蝉衣,就“知了!知了!”的叫个不停。
蚯蚓惊奇地问:“蝉老友,你在嚎什么呀!烦死人了。”
“嘿嘿!我在歌唱‘树大招风’给人们风凉消暑哩!”
“噢!是嘛!”蚯蚓不置可否。
第二天,蝉又“知了,知了”地叫起来。蚯蚓耐不住又问:“你发什么疯呀!这回歌唱的又是什么呢?”
“喏!我在歌唱茂盛的树冠,给人遮盖强烈的阳光呀!”
“嗯!不错!”蚯蚓还是耐着性子。
第三天,蝉还是“知了!知了!”的高喊着。
这回蚯蚓冒火了:“啊哟!我的好老友,别不识好歹了,吵得人头脑发昏”。
“这是什么话?”蝉一本正经地说,“你瞎了眼吗?没看见树木的叶子在净化空气,树木的根系在防旱涝,他的功劳难道不应歌颂吗?”
“不错,树木的功劳应该歌颂,可是你三番两次地聒噪岂不在奉承,吹捧,巴结,拍马,为了自己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吗?”蚯蚓说。——于是,蝉闷声不响了。
不久,蚯蚓识破了蝉的阴谋:原来是个伪君子,表面上在歌颂,背地里用尖长的嘴巴吸吮树木的“血液”,以达到维持自己性命的可耻行径。从此,蚯蚓不与他交往了,仍然一声不响地做他应做的松土,施肥工作。
朋友啊!千万要多点心眼儿,凡是狠劲“歌颂”你的人,不一定都是好人。
蛇吞“鸡蛋”
一条蛇偷偷地钻进鸡窝里,瞅见了四五个鸡蛋,馋得口水也流了出来。
“嗨!好久没尝这滋味儿了,今天真幸运哩!”说罢,一口一个地吞下肚子里,把肚皮胀得鼓鼓的,心满意足地游到一棵大树边。
“大树哟!这回又要依靠你了,上次……哈哈!”蛇笑着将身子缠住大树周围,使劲地抽紧身子,想把鸡蛋压破。突然,肚子里发出一声“骨碌,卡啦。”
“啊唷!痛……痛啊!怎么搞的……唉!”
大树诙谐地说:“大蛇啊!你估计错了,你上次吞的鸡蛋,现在不一样了,吞的是‘石蛋’哩!能压得破吗?”
“哦!啊唷……痛死了,那怎么办呢?”
“那不是很简单吗。”大树指点说,“只要吐出来就好了”。
落叶的胸怀
沙!沙!沙!
一阵阵秋风吹得树叶飘零,飞飞扬扬地铺满大地。于是,秋风惋惜地对落叶说:“你是多么不幸啊!被人家唾弃,践踏,还表现得那么轻松坦然,我真不理解”。说着摇了摇头,又发出一阵呼呼的叹息声。
落叶答道:“我不要求侬理解。我从春到夏,从夏到秋,总算给人们一点好处;当我的使命完成以后,还有什么遗憾舍不得离开呢?待到明春又将出现一片绿叶成荫,春光明媚的景象哩!”
“哦!这样你不感到自身的悲伤吗?”
“不,不,我是一个渺小者,同时又是一个伟大者,你听听我们的交响音乐奏得多么悦耳啊!”
沙!沙!沙!
刺猬
刺猬全身长满了箭一样的剌,他自封为“常胜将军”,趾高气扬的对“山民”夸耀,“保卫山林,除我莫属”。由此,大家都选他为“镇山元帅”。
有一天,大灰狼出来骚扰了,呲牙咧齿地奔来。山兔、山鸡、小鹿……将全部希望寄托在刺猬身上。刺猬一看来势凶凶的大灰狼,抖擞一下精神,“嘿,你休想动我一根毫毛。”说罢,把身子蜷成一团,竖起全身利刺,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
大灰狼踢了踢刺猬。“啊!果然不是好惹的家伙”。避开了刺猬,直向山兔、山鸡、小鹿……奔去,吓得他们四处乱逃。
一场浩劫过后,大家议论纷纷,“唉!刺猬的利箭从不射击,只能保卫自己,徒有虚名,于人无济,又有何用呢?”
从此,大家对他 之以鼻,刺猬威风扫地,再也不那么神气了。
兔子搬草
一天,兔子从老远的地方搬来了一筐干巴巴的草,正碰上小羊在兔子家门前吃草,看到兔子筐内的草感到奇怪,问道:“白兔弟弟,你弄来这不象样的草干的啥呀!”
“嗬!小羊哥,你不知道外面的草好吗?”白兔抖一抖筐子里草堆,“喏!你看,这些草是咱们的‘土货’,怎能和它比呢?”小羊哑然失笑:“你啊!真是劳而无功,你门前的草绿油油,锃亮透鲜,尽够你吃,又何苦……”
“不,不!”白兔急不可待地抢着说,“外面花花世界的东西就是好;再说我祖宗定下来的家训是‘兔子不吃窝边草’呵!懂吗?”
“哦!”小羊摇了摇短尾巴,叹喟道,“原来如此,我可不信这一套。”说罢,津津有味地啃着绿油油的青草。
粉笔头和黑板擦
一天,黑板擦埋怨起粉笔头来了。“嗨!你这个小不点,总是那么划啊划的,只剩下一点点了,还不安份点,害得我擦得精疲力乏,你我都没有好外,这又何苦呢?”躺在角落里的粉笔头,眨眨眼睛亲切地说:“老伙计,咱们都在做着伟大的事业哩!我虽然落得粉身碎骨,体无完肤,你在做着除旧创新的劳动,咱们的合作都是给人类带来知识,进步,幸福,难道不引为自豪吗?还有什么怨言呢?”
黑板擦听了粉笔头的一番理论,也就宽心了,从此不再怨天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