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中的改革开放三十年”征文选登
嘻嘻!谈起“我眼中的改革开放三十年”这一话题,我们语文教研组的肖
“那是七十年代末的一个初春,母亲去探望在J市的姨妈,不料在那忽然染病。电报打到家里,父亲决定让我去J市,等母亲病情好些陪她回来。
我的老家位于黄岩西部一个偏僻山村,距离J市虽说不到
家里很穷,父亲搜尽了口袋中的最后一分钱才勉强凑足了我去J市的单程路费,还给我打了一张介绍信,十五六岁的我,就这样孤身上了路。
到了黄岩城已是黄昏,汽车站已下班,没法买票的我,只得找了一家最廉价的旅店住了下来。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我就往车站跑。排了一个多小时的长队才挪到售票口,可到J市的车票早已卖完!又因是隔日班,只能买第三天的票,心霎时凉了半截。
口袋里的钱原本是‘算着和尚下饺子’,这多出来两三天的时间,除去住宿、吃饭,哪里还够买到J市的车票?算来算去还少一元钱。
我呆望着墙上的《里程票价表》,眼前一亮:到J市的前一站w站下车,可以少一元钱,可万一查出来呢……?事到如今,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靠着省下来的一元钱,我回到旅社又住了两晚,虽然肚子饿得‘咕咕’直叫唤,也只有咂巴咂巴嘴唇强忍着。
总算捱到了第三天,我坐上了前往J市的班车。从黄岩到J市沿途大多是崇山峻岭。从早晨五点多出发,直到下午近三点才到达w站,而我则忐忑不安地继续随车前行。
正庆幸自己逃过了一关,紧绷的神经松懈了下来,便开始沉睡。突然一声“查票了”的吆喝把我惊醒。我顿如掉进了冰窖,周身发凉。“车票拿出来看看!”跟车员转眼间就到了面前。我心里直哆嗦,颤抖着手掏出车票——“哈哈,原来是你,人不大,鬼主意倒不少,我说怎么还多出了一个人呢!”“叔叔,我,我不是!……”我急忙分辩。在跟车员要我全程加倍罚款的吓唬声中,我连忙把家里的情况以及在黄岩的遭遇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跟车员,末了,还手忙脚乱地掏出那张介绍信,“叔叔不信你看看,我这儿有张介绍信!”
看完纸条,跟车员这才半信半疑地看了看我,口气和缓了些说:“小伙子,出这么远的门也不带足盘缠?就算不罚款,车票钱总该补足的吧?”“是是!叔叔!”听了跟车员的话,我如获大赦,急忙答应。可是一摸口袋,眼圈又红了:“叔叔,我真的一分钱都没了,只剩五斤粮票,都给你,行不?”“粮票?”跟车员踌躇间,我邻座一位四十开外操四川口音的旅客开腔了:‘这有啥子为难的啥,五斤粮票我买下了,娃儿,给!一块钱!’我急忙感激地递上粮票,然后如释重负地接过那一块钱交给跟车员……
时光如水,一晃不觉就过了三十年。今年暑假,我又从老家到J市探亲。过去至少需要两天甚至四五天的行程,如今全程高速公路,居然只需三四个小时!坐在宽敞舒适的空调大巴里,想想过去,比比现在,怎不令人觉得恍若隔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