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渗透整个中华五千年的文明史中。时至今日,酒不仅是一种饮品,它浸润生活,更是一种文化。在橘乡黄岩,有一种“土”酒叫宁溪糟烧。宴请宾客,平日小酌,宁溪糟烧早已融入橘乡人们的生活点滴之中。
知其名为宁溪糟烧,不知其为何称宁溪糟烧。近日,记者走进宁溪糟烧酒厂,一探究竟。
进入头陀镇店头村沿着两边店面一直开,过桥,就能看到宁溪糟烧的牌子。百米之外,阵阵酒香关不住,闭上眼循着酒香,就能找到宁溪糟烧酒厂。
越往酒厂里走,酒香越是浓郁。缕缕泛白的烟雾从镂空的窗户钻出,升腾,缓缓袭来的酒香简直醉人。此处是蒸馏车间,也是酒浆的诞生地。
一口不锈钢蒸灶是这个车间的核心。铁篦子底下是翻滚冒泡的水。水蒸气上升,它无孔不入地钻进黄酒糟的身体里,带出浓郁的酒香。蒸灶上方有一根直径约二十厘米的管子。“这根管子通往冷水循环系统。”车间负责人牟师傅说,水蒸气在冷水循环系统里经过冷却成白色的酒液通过管子汩汩流入酒坛。
“时间差不多了。”牟师傅说。接着,三个酿酒师傅熟练地打开蒸灶。一瞬间,蒸汽四处逃窜,酒香四溢,烟雾缭绕,宛若仙境。
再往酒厂里面走,记者突然发觉整座酒厂是依山而建的。在宁溪糟烧酒厂总经理符汉君的带领下,记者来到藏身于山洞中的酒窖。“酒是越陈越香”,但是储存酒的环境是相当重要。山洞内山水相依,自然融通,经年不见阳光,空气流动极其缓慢,静谧清凉,能极好地保存酒的品质。明黄色的灯光洒在一个个大酒缸上,寂静而美好。
好水源是一家酒厂值得引以为傲的事情。宁溪糟烧酒厂依山傍水,取纯天然山泉作为酿酒的水源。“纯天然的山泉,水中自带淡淡清甜。好水赋精灵,水质的优劣直接决定酒的品质。”符汉君告诉记者。
远处走来一个身材不高的普通老头。他就是宁溪糟烧酒厂的灵魂人物——符顺福。今天64岁的他,有着40年的酿酒经验。“老爸常驻酒厂。”儿子符汉君说。从小受父亲影响,符顺福是个十足的酒痴。说到酿酒的经历,他滔滔不绝。年轻的时候他在酒厂工作,休息的时候总喜欢“泡”在车间里。年过花甲,他依旧在酿酒一线,亲自参与酒的选料、发酵、火炊,勾兑等环节。
“好糟出好酒,我们做酒用得是上好的绍兴黄酒糟,酒糟运到之后必须要仔细检查,否则酿出来的酒口感上有落差。”符顺福告诉记者,“黄酒糟不是直接上锅蒸的,它需要要经过粉碎、发酵。”
每天早上,酒厂的发酵车间里,总有个穿着蓝布衫的背影出没。他躬下身子,搬走压布的石头,然后掀开油布,取出黄酒糟闻一闻。品质好的酒糟经过适当的发酵才能酿出好品质的糟烧,所以符顺福长年累月,不辞辛劳。
岁月流长,橘乡人好酒之心未变。“金樽清酒斗十千”小小一杯酒中蕴藏无穷奥秘,也见证一代一代的传承和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