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了,台州这个地方一片白茫茫!”“台州第一场雪确认收货,周末快来打雪仗。”“黄岩西部下雪了!有视频有真相”每到冬天,翻看微信“朋友圈”,最让人振奋的消息莫过于哪里下雪了,哪里开启雾凇模式了。
在我生活的城镇里,一年到头遇到几场大雪纷飞的场景十分难得,因而冰凉的冬雪给我的感觉是十分诱人的,也是格外热情的。我曾在黄岩的西部山区——平田乡工作过,在岗整整个月,经历了山区的春夏和秋冬,却唯独没有看过一场冬雪。此后,因为工作性质改变,我回到城区上班,自此,期待冬雪的到来成了年复一年的心愿。
时隔两年后的冬季,我因私事再一次和几名好友踏上了前往平田乡的路。那天是一个周末,天色灰蒙,凛冽的寒风吹在身上像是刮走了我身体里仅有的热量。夏凉和冬冷是我对这座大山最深刻的印象,如果在城区待久了,冬天的风是凉意的,冷冰冰刮向肌肤,让人不由自主地打哆嗦,裹紧衣领。可大山里的寒风并不会这么“温柔”,呼啸的风必须要用“刺骨”来形容了,令人生畏。“这天气这么冷,会不会是要下雪的前奏啊。”“看样子,山上可能会下雪呦。”“越往上走会越冷,你们可别怕。”“不怕,我们今天穿得很厚实。”我们开着车一路说笑,沿着
国道一路向西,经过了茅畲乡的百亩垟,再拐过一个度的大转弯,便进入平田乡的山路。一想到要去大山里游玩,还有可能遇见雪景,我们就在茅畲乡的菜市场买了一些熟食,作为一天的干粮。
沿着山路一路往上,山依旧挺拔,松柏依然傲立。这里的一切都让我倍感熟悉,一个不经意地转头,突然发现路边人家小院里玩耍的小狗长大了,懂得在伙伴面前争食了。“抛下”小屋人家,便是漫长的山路,路两旁的竹林密密麻麻,遮住了部分光线,斑驳的竹影下,这条绿意浓浓的小路让我看到了自然万物的勃勃生机。其实,这条漫长的山路上,所有的一切都是静止的,一天后,两天后,三五年后,当你再次踏足这里时,你会发现,四季轮转中的她不曾改变,依旧是旧时模样。
用“山路十八弯”来形容平田乡的山路一点都不为过,时而弯进小树丛,时而面向空旷的断崖,时而与山路边的小溪擦肩而过,再来几个度转弯加上坡的弯道。我们在山路上足足绕了分钟,才看到一个公交车站牌。一打开车门,寒冷的山风冻得我们赶紧钻回温暖的小车中,在车内吹了近十分钟的暖气后,才鼓足勇气下车。我们所处的位置是平田乡的天平街,环顾四周,路面比原来干净整洁了许多,墙壁上也画上了红军主题的大红色壁画。顺着这条路继续走,原来的桃园修建了别墅,已经升级扩建成了小息庄园,庄园的后面是一潭碧绿的湖水。在小息庄园逛了一圈,突然觉得有那么点冷,因为山上风大,温度低,在室外可不能站着,要一直行走才能让身体保持暖和。“天虽冷,但是好像还是没有下雪。”“这还不是最高处,最高处应该会有霜。”“我还听说,山顶的茶园建好了。”我们立马上车,开往平田乡的最高处——黄毛山。我们重新打开了车里的暖气,因为再往上,温度就更低了。
行驶在崭新的水泥路上,车窗外隐隐约约显露出长潭水库的景色,偶尔打开车窗,呼吸一下山上最纯净的空气,全身都会放松下来。“第一次见到一群牛,有大有小,漫步在山路上。”同伴兴奋地说。在大山里,人总能找到机会放空自己,路途的一点小小的插曲都可以让人激动半天。山路漫漫,感觉目的地就在前方,但却总是到不了。“看见整个长潭水库了。”开到了度的大拐角时,我们下了车,碧绿的群山和狭长的湖泊呈现在眼前,自然山水的美好,更适合用眼睛去感受,用相机去记忆。拍够了照片,我们急急忙忙地钻回车里,打开暖气,才发现手和脸都已经冻得通红。
到达黄毛山山顶,那座茶园已经建好了,成片的茶树枝繁叶茂,湿润的茶香弥漫在周围的空气中,给附近的景色增添了一层滤镜。雾气缭绕在小树的顶端,顺着山路的斜坡缓缓直上,仿佛沿着雾气走就能摸到云彩。大山的面积很大,但她拥有的元素只有山和水,这也是她的特色。平田虽然高耸,但高有高的美。虽然这一次的大山之旅仍然没有碰到下雪,但它在我的心里已经深深地烙下了印迹。期待来年,在这个地方,纷纷扬扬的雪花能落在我的肩头。